而且这似乎是她写过许许多多遍的结果,季青临竟然从这副完全称得上是小儿涂鸦的字里面看到了几分自己的自的影子。
见季青临拿着自己的字不说话,覃大丫不由得有些忐忑了起来,“三叔……是我写的不好吗?”
“我看看,我看看,”覃小宝踮起脚尖挤了过来,随即他特别夸张的捂住嘴巴,叫了一声,“哇!姐姐写的字比我好看太多啦!”
覃大丫有些不太敢相信,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到过什么夸奖,即便她做活做的再厉害,覃老太和覃大嫂也顶多是摸摸她的脑袋。
而覃老头和覃大郎身为男子,和覃大丫的接触则是更是少之又少,基本上除了一些必要的对话以外,都是没有旁的交流的。
这就导致覃大丫非常的自卑。
其实不只是覃大丫,上河村里面的家家户户的女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幼年的时候,默默无闻的在家里面做着活,及笄了便嫁出去,然后换到夫家继续伺候一大家子。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这种自卑是封建礼教的必然导致。
季青临缓了下神情,拍手摸了摸覃大丫的脑袋,然后给了她三颗糖果,“这是奖励我们大丫的,小宝说的没有错,你的字写的比他好多了,所以你可以比他多一颗糖果的奖励。”
这是覃大丫短暂的人生当中,第一次获得比覃小宝还要多的优待,一下子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抓着糖果的手颤抖的厉害。
她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忐忑不安的问了句,“这真的全部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