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哥做木工活也辛苦。”
覃老头嗯哼了一声,“就你话多。”
季青临笑而不语。
覃老太瞪了覃老头的一眼,“就你话多,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
覃家的晚餐吃的很简单。
每人面前都只摆放了一碗米粥。
桌子中央还摆着一小碟炒好的小青菜,青菜几乎看不见什么油水,只是用猪油裹了一层薄薄的锅底,随后加了点粗盐调味。
覃老太,覃大嫂以及两个小家伙的米粥都非常的稀,几乎就是一碗水加了几个米粒。
需要做活的覃老头和覃大郎的米粥倒是要稍微稠上那么一点点,但却依旧比不过季青临。
他的那碗几乎都可以说是已经不算粥,都快要和白米饭相差无几了。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就算没有覃老太这样的大家长,提前给每一个人分好饭菜,女人们也会下意识的把好的吃食留给男人。
如此偏爱还不算,覃老太将桌上唯一的一个鸡蛋剥了一半的壳,随后直接塞进了季青临的手里,“快吃,快吃,你刚才吹了冷风又咳嗽了,可得吃个鸡蛋好好补补身子。”
季青临看着手心那一个热乎乎,圆滚滚的鸡蛋,只觉得那温度太过于烫人,烫的他的指尖都快要拿不住。
他将煮了鸡蛋的那个小碗拿了过来,随即剥掉剩下一半的蛋壳把鸡蛋放了进去,用崭新的还未曾吃过的筷子在鸡蛋上面划拉了几下,一只完整的鸡蛋便被他分成了八个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