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次前去任职,定要改改以前张扬刚强的性子,过于张扬,朝中那帮文官是容不下你的。”临行前,朱熹再三叮嘱辛弃疾。

辛弃疾一大把年纪被拉着劝告,老脸一红,答应道:“谨记谨记,我定当收敛一下脾性。”

然后,在到任福州后,辛弃疾便大肆组织厢房练军,声势浩大惊动朝廷,全然将朱熹的劝告抛之脑后。

结果也如朱熹预料,练兵才练了个开头,辛弃疾又被免职了。

“真是气煞我也!”浙江绍兴,说起这件事,辛弃疾将兵书狠狠摔在书案上。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头发花□□神矍铄的老头,姓陆名游,号放翁。

他们此刻坐在陆游的风月轩中闲话过往。因为朝中诋毁陆游吟风弄月,陆游被贬值后干脆把书房改名为“风月轩”,任你怎么跳脚,反正气不到我。

陆游见辛弃疾火冒三丈,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消消气,朝廷不允许地方官养兵,这传统又不是第一天有了。”

辛弃疾将憋屈咽回去,继续和陆游讨论抗金的计划。

这些计划安排其实都已经说烂了,就是不知朝廷哪天给个机会能让他尝试一下。陆游一生也是坚定的主战派,如今见辛弃疾,如见当初的自己。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放翁此句,就好像是从我胸中吐出来似的!”手中捧着陆游的诗句,辛弃疾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