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觉得,他既不说,那肯定也是想纵着她。
他既然愿意,那她不如也装着傻,任着他纵了。
“你一直在,怎么不提前给我发个消息,我也好多往你那儿看两眼,让你看到我正脸。”
段淮叙只是捏着她手玩,勾着唇笑:“如果告诉你了,你心里不就知道我在台下,演出不就不会那么投入了。心无旁骛不是演出状态更好?我不是更好品鉴?”
苏恩幼听他这番话脸都要红,更不知是这男人太会看人心,还是太懂得怎么调侃人。
怎么说的话。
这是来品鉴戏,还是来品鉴人的?
说到这,隔壁评弹大约是此时停了,隔壁茶客的说笑声格外明显,透过墙传来。
笑声阵阵,倒叫他们这儿宁静了两分。
苏恩幼在他怀里忐忑,段淮叙没说话,片刻,也看她。
少女纤腰,发丝泛乱,如天生的楚楚可怜。
不知怎的,他忽的想起三年前也是见她在戏台上,是那样的珠润玉圆,炯炯有神。而现在风华绝代也成了柔软美人,戏服变为旗袍,盈盈一握在他怀里。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他很喜欢看她穿旗袍。
不是不愿意表达。
而是如她所言。心无物欲,刚刚她在他隔间换这身旗袍时,他想的是什么欲?
是真正的无动于衷,还是说一直在心中平息,实难按捺,所以才提笔写了这一番字?
他对苏恩幼,确实没有自己想的那样能那么无动于衷。
苏恩幼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知道再看他时,男人睨着她的眼神分外直白,叫人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