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嘴唇动了动,抬头看向陈语时。
陈语时勾唇笑了笑:“你不用担心, 我现在已经好了。”
她说话夹枪带棒的,盛鸢沉默了一会, 问:“你说盛洵大学休学过半年,是什么意思?”
陈语时靠在椅子上,看了盛鸢一会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之后见过盛洵吗?”
盛鸢语气顿了顿:“我和盛洵一起回来的。”
“原来如此。”陈语时对这个结果像是很意外,又像是完全不意外,停了片刻她才说,“他果然还是忘不掉你。”
“……”盛鸢沉默着。
陈语时侧过身,从包里摸了支电子烟出来,抬目看向盛鸢:“不介意吧?”
盛鸢说:“你随意。”
陈语时将烟点着,才漫不经心地道:“我以前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无意中撞见过盛洵。”
盛鸢抬目看向她。
陈语时继续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当时也就只是简单聊了聊,据我了解,他当时似乎是……经常会产生幻视,以为自己看到了你。”
盛鸢心脏蓦然收紧,忽然想起之前鹿鸣跟她说的那些话。
喉头微微发涩,盛鸢问:“当时,很严重吗?”
“不知道,既然都要休学了,应该挺麻烦的吧。”
盛鸢轻吸了口气。
重逢之后,她不止一次地问过盛洵,过得好不好,他总是云淡风轻地笑她瞎操心。
说自己有钱有自由,哪哪儿都过得很舒心。
虽然她猜到,她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应该过得挺不好的,但她一直以为,那种不好,就像夏天的一场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