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没有提起彼此是怎么知道对方的电话的, 拿出虚伪的成年人商业社交态度进行交流。
“叶妄离开车撞了她妈妈,”喻复淡淡地陈述着, “她妈妈死了, 她疯了,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苏又黎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点点头道:“嗯, 叶女士很爱开车撞人, 能撞到亲生母亲也不是很意外。”
其实话题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然而喻复沉默几秒,好似于许多个深夜里自我折磨过一般,声音低哑。
“你是不是一直在派人监视我,包括李文浩从我这里离职,也是你的手笔, 对吗?”
此时苏又黎正穿着睡衣坐在水吧台前, 打电话的间隙, 望着从知知穿着短裤露着大白腿来回走动,打包着前往北极的行李。
听到喻复的质问, 他的眸光喑哑温柔, 语气却十分冰冷:“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喻先生不是喜欢监视别人吗?怎么轮到自己被监视就这么难埃?”
另一端, 喻复沉重地呼吸着,显然心情颇为压抑。
“行啊, 你可以尽情的监视我,我没有把泥潭里的人救出来,还被带入泥潭,本身就是愚不可及,值得你防备着我再搞破坏。”
“喻先生能有这个觉悟说明你今后还有从泥潭爬出来的机会,我提前向你道声恭喜。”
又是一阵沉默。
以为喻复无话可说了,苏又黎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喻复开口了。
“我不会放弃知知的,正如你所说,每年离婚的人比结婚的人还多,这一生如此漫长,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