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苦涩地笑了笑,好吧,别离至今,他似乎依然没有改掉查探从知知消息的毛病。
然而深秋下霜的夜晚,渺无人烟的别墅区,对于大病初愈只穿了单薄风衣的喻复来说,实在有些寒冷。而他拄着拐杖还坚持挺着腰,确保门内的人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他最好的状态的样子,也着实可怜。
洗漱归来的苏又黎抱着胸看了一会儿门外监控显示屏里的喻复,联想到失去知知的三年间他也是这样茕茕孑立,心软了一瞬,过去打开了门。
四目相接时,喻复满脸燃起惊喜又在刹那化为灰烬,而苏又黎一如既然的冷淡。
“苏先生,”喻复抿紧唇,拄着拐杖后退了一步,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骄矜,“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苏又黎看穿了他的言不由衷,淡淡道:“喻先生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清楚这里都住着谁……我开门是想劝告你,知知不会出来见你的,你还是离开吧。”
喻复握紧了拐杖:“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会等到知知的。”
两人眼神厮杀了片刻,苏又黎突然扬眸盯着喻复,脸上渐渐漫出来讥笑:“你在门外凄风苦雨诉衷肠的时候,知道我和知知在做什么吗?”
喻复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躲开不想知道答案,可惜为时已晚,苏又黎侧过身体,露出玄关处茶水台上的一片狼藉——那几滩将灯光反射的透明粘液,和青色浑浊的液体,都绝对不是水渍。
只要有些x事经验,都不可能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在这一刻,喻复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苏又黎的恶毒与狠决,他打开门劝他离开,根本不是因为同情,而是想让他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