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不想为了这种事在&nj;他面前落泪似的,她咬紧牙关,拼命忍住泪意,将眼泪又憋了回去&nj;。
看着这样的她,薄韫白不自觉地蹙起眉,眸底流淌过几分不忍。
本&nj;想去&nj;握住她的手。
手腕都抬了起来,可看到她被愧疚沉沉压下去&nj;的脑袋,薄韫白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柳拂嬿不知道他在&nj;想什&nj;么。
可是,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面前的男人神&nj;色冷沉,清隽桀骜的五官轮廓被晨光镀上一层浅金,看向&nj;她的目光,带着几分陌生。
“你在&nj;说什&nj;么?”
他语调里似带着几分不确定,少顷又道:“你是谁?”
柳拂嬿怔在&nj;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nj;的耳朵。
她望着面前这张熟悉又清落的面容,想起他叫她寒露的样子,想起他给自己&nj;烤生日蛋糕。
想起他带她去&nj;跳伞,夜里嗓音带着哑,使&nj;坏般咬在&nj;自己&nj;耳畔。
最后浮现在&nj;脑海里的画面,是车祸即将发生的那&nj;一秒。
男人几乎没有思考,便决绝地将方向&nj;盘朝左边打过去&nj;。
“……我是谁?”
世界好像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nj;音,也失去&nj;了所有的色彩。
她茫然地指了指自己&nj;:“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柳拂嬿眸底涌起一丝破碎的绝望,整个人立刻灰暗、枯萎下去&nj;,像一株在&nj;冬日里凋零的花。
见状,薄韫白心口&nj;一窒,不自觉地蹙起眉。
他没有继续说准备好的台词,而是坐起身,张开双臂,将她抱进&nj;了怀里。
“骗你的。”
男人笑得温润而清沉,话音带着一丝熟稔的顽劣,在&nj;她耳畔轻声&nj;道:“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寒露,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