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站在那个略有些偏离的地方，男人牵过她的手，两人一同走&nj;向高大的拱门。

“请新郎新娘交换誓言。”

证婚人语调庄严。

“薄韫白，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nj;，你是否愿意&nj;爱她、尊敬她、保护她，一生忠心不变？”

薄韫白垂眸看她，眸底清澄温和：“我愿意&nj;。”

明知两人签过协议，立下过不掺杂私人感情的约定。可柳拂嬿望着此刻的他，第一次分不清，那是演技，还是真心。

也许人的一生，就靠这些真真假假的言语组成吧。

真亦作假，假能乱真。

柳拂嬿这样想着，见证婚人看向她，再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台词。

错落的时空仿佛短暂交汇，她回&nj;想起当&nj;时签订协议的场面，用和那时说“我明白”没什么区别的语气，轻声承诺道：“我愿意&nj;。”

交换完誓言，再交换戒指。

薄韫白从伴郎手中接过戒指盒，取出戒圈。

男人手指修长，骨骼清冷如汉白玉。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细心地为她无名指套上戒圈。

少&nj;顷，她也如此照做。

“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严肃的证婚人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见到&nj;薄韫白低俯下来，柳拂嬿顺从地仰起脸，去迎合他。

白昼明亮，此刻的氛围和昨夜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