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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鱼特&nj;别好。”柳拂嬿给他安利,“鲈鱼肥美,鲫鱼鲜甜。炖汤或者清蒸都特&nj;别好吃。”

说着弯起眸:“我炖汤很拿手的。”

说完,柳拂嬿便解开了安全带,要下车。

结果才握住车把手,另一边的手臂忽然被轻轻拉住。

“不用去了。”

薄韫白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摊血水,握住她的力气也大了几&nj;分。

而且那只手臂是挡在她身前的,有种要把她护在身后的意思。

稍顿,他又道&nj;:“我不爱喝鱼汤。”

闻言,柳拂嬿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她也没直说,自己炖汤为的并不是薄韫白,而是婉转地换了个&nj;说法&nj;。

“没准陆阿姨爱喝呢?难得回一趟国,要多吃点好吃的。”

薄韫白还是不放手。

“我跟你结婚,”他语气渐沉,眉心似乎也蹙了起来,“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事&nj;的。”

“什么事&nj;?”柳拂嬿不解地看向他。

稍顿,又给他宽心似的道&nj;:“小时候,家里&nj;都是我做饭的。我八岁就开始买菜,十岁就敢杀鱼了。”

她说着,弯弯眼睛笑了起来,挺自豪的样子:“厨艺靠多练,才能熟能生巧。”

“……那好,我换个&nj;说法&nj;。”

沉默片刻后,薄韫白才道&nj;:“既然跟你结婚的人是我,那从此以往,你都不用再做这些事&nj;了。”

这话说得确凿,尾音清润,带着几&nj;分毋庸置疑的笃定&nj;。

柳拂嬿怔了怔,这才收心看他。

男人眼底没了一贯那种桀骜又锋利的意味,漆眸深深,沉在身后无边的夜色里&nj;,叫人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