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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韫白也被她问住了。

两人在夜色里对视一会儿,她双眼清亮得像泉水底下的玻璃石。

他过了一阵儿,才想起来接着&nj;笑。

胸腔在薄被下微微起伏,气息细碎地&nj;轻颤着&nj;。

“确实有虐待。”他漫声&nj;道&nj;。

“是它们的生理本能,在虐待自己。”

少顷,又补充了句:“现&nj;在是春天。”

春天。猫叫。生理本能。

柳拂嬿反应过来,尴尬地&nj;拉高了被沿,把半张脸都蒙了进&nj;去&nj;。

薄韫白却还偏要故意追问。

“从&nj;来没听见过这种声&nj;音?”

稍顿,他轻笑:“看来你们那儿还挺文&nj;明的。”

“……确实没听过。”

柳拂嬿就讲了小时候,家里附近发&nj;生过野猫抓人,结果小孩得了狂犬病的事&nj;情。

从&nj;那以后,整个地&nj;方上&nj;都对流浪猫和野猫查得很严,彻底杜绝了类似的隐患。

其实这个故事&nj;没什&nj;么&nj;吸引人的地&nj;方。

可她嗓音清柔,讲起小时候的事&nj;时,又不自觉地&nj;带了些江南水乡的柔婉语气。

薄韫白静静地&nj;聆听着&nj;。

月上&nj;中天,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nj;屋里。

两人并肩躺在被阳光晒暖的棉被里,其中一个人,正在讲一个过期的童年故事&nj;。

讲完,薄韫白也收回了那副揶揄的语气。

“原来是这样。”

说完,他忽然掀开了被子,起身下床。

床上&nj;的重量一下子变轻,柳拂嬿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