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拂嬿还是收着视线,告诫自己不要乱看。
薄韫白&nj;直起身体坐回桌前,手肘拄在桌面上&nj;,侧头看她。
看了一阵儿,忽然半带戏谑地说:“你这&nj;人真&nj;是六根清净。就算出家当尼姑,应该也&nj;是个好苗子。”
这&nj;人阴阳怪气&nj;的劲儿又上&nj;来了。
这&nj;次不是河神,但换成尼姑是怎么回事。
柳拂嬿抬眸:“什么意思?”
“没有欲念的意思。”男人漫声&nj;回答,“连好奇都没有。”
“也&nj;有的。”柳拂嬿老老实实地说。
“我只&nj;是不知道什么事情我可以知道,什么事情我最好不要知道。”
听完这&nj;串绕口令,薄韫白&nj;把平板推到&nj;她眼前:“这&nj;个你可以知道。”
柳拂嬿垂下眼,眸底清澈,映出两枚发光的小小方块。
“氟西汀、舍曲林……”
她微微一怔,旋即音调发紧,不自然地上&nj;扬。
“你妈妈得的,是抑郁症?”
薄韫白&nj;眉尾稍挑。
准确来说,陆皎患的是躁郁症,也&nj;就是俗称的双向情感障碍。
但单子上&nj;这&nj;些&nj;,确实是抑郁阶段用的药。
她居然知道。
而且一眼就能认出来。
没顾及男人愈发深邃的目光,柳拂嬿认真&nj;地说:“环境剧变会加重抑郁症状,你母亲既然刚从国外回来,肯定会不太习惯。”
“最好有亲近的、不会给她压力的人陪在身边,帮她纾解心绪。”
“嗯。”薄韫白&nj;颔首,“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