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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ò)?”薄成许想不通。

他从小众星捧月,没想到这次自报家门,竟连一声艳羡的冷气倒吸都没听到。

他忍不住补充道:“晚宴那游艇是我的,出行的那片海也是我家酒店的,不过这都小意思。”

“……”

柳拂嬿实在不知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次连个哦字也没给他。

薄成许十分挫败,老老实实回到正题:“昨儿见到你之后,我就挺想跟你交个朋友的。咱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不等柳拂嬿出声,他已经想到更远一层:“等你有空,我叫管家开劳斯莱斯去接你,啊对,还是说你不喜欢劳斯莱斯,更喜欢兰博基尼?”

“……抱歉。”

柳拂嬿望着车窗外,见目的地越来越近,一颗心也高高悬起来,心思早就不在这通电话上。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最近实在很忙。再见。”

说完立刻放下手机,指着斜前方道:“在第三医院门口把我放下就行。”

中介表情凝重几分:“柳小姐,你生病了吗?”

“家里人。”她言简意赅,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车子在门口停下,柳拂嬿快步下车,走出好一截,才拿出手机,想再核对一遍住院部的楼号。

也正是此时,她忽然发现,电话没挂,状态仍是通话中。

柳拂嬿蹙起眉,用力按下红色的挂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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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很安静,一路上经过许多拄拐杖的病人。想必是行走的动作牵动了伤口,走廊里回荡着低低的呻吟。

柳拂嬿来到204号病房门口。

病房中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

她面色枯黄,口鼻戴着氧疗面罩。一只手针眼斑驳,正露在外面打点滴,另一只手怕冷地缩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