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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想把外套拿走,它忙爪子与牙口并用地抓得死紧,颇有几分护食的劲。

难道这也算另类的雏鸟情节?诸伏景光生怕扯到它的伤口,只好妥协地松开手放任它重新钻了回去。

鼻腔满是混着土腥与海腥气的味道,小妖怪这才放松了下来;清洗上药时外套就在旁边还有掩盖作用,它生怕睡觉时对方把外套拿远了或是直接洗了,连忙抢先下手抱着不放。

口袋里属于男人的钱包掉了出来,它仗着藏在里面对方看不见悄悄打开,最边上放着驾驶证照片,上面男人沉着脸。

绿川光啊……这表情和他的名字一点也不搭!它戳了戳照片上的脸,悄悄把钱包放了回去。

隔着一层布料,外面的声响在妖怪耳中同样很清晰,它听着对方行动发出的动静,默默想着他在干什么。

他先是走到了床尾的方向,有布料的摩擦声,显然拉开挂帘进了洗漱间,没有停留很快又走了出来,脚步声靠近的地方——是自己!

下一秒,身上外套又有被拉扯的感觉,它瞬间抓紧两边的衣领,既然不能沟通就摆出了坚决不放手的架势。

身上的外套确实是被掀开大半,但随之响起的男人的声音,却溢着无奈与关怀,背上很快有层柔和温暖的布料覆盖上来。

“你喜欢就盖着,不过以防伤口打湿里面要先垫层毛巾。”

它闻声一愣,手上不觉松了力气,任由男人将自己先用干毛巾裹住,再盖上外套,最后推到了挨着墙边的里侧。

考虑到小家伙对外套的眷恋,诸伏景光还特意抽出干净的两只衣袖,像戴围巾一样在它肩上松散的缠了几圈,确保它怎么偏头都能闻到熟悉的味道。

看着靠在墙角裹得圆滚滚的,稍微动一下就如不倒翁那样摇晃的小团子,那双眼睛没有抗拒,而是逐渐有困倦在其中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