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楼宴之的一只手臂抱在怀里,享受这一刻内心的安宁。
就像是飘荡已久的浮萍突然找到了落脚点。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喜悦的。
“你刚刚说明早我们去林菲灵那?”
“嗯,她休假的庄园离我们很近。”
楼宴之见梁殊又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睡不着?我让司机接我们回去?”
“还好,你呢,你睡得着吗?”
明明气氛到这里还是温情的。
但提起这事,梁殊偏偏又忍不住调侃几句:“楼老板,你住过这样简陋的房间吗?我也算带你体验生活了。”
楼宴之表面不动声色,手却已经捏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上。
梁殊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住过,你住过行了吧。”
等说完,梁殊才想起来楼宴之真的住过。
好像还是某次他去槐江找自己,正巧赶上大雪封山,被迫住在她安排的小旅馆里。
“时间不早了,睡吧。”
楼宴之睡前习惯性地摘腕表。
但黑暗中,梁殊明显感觉楼宴之的动作停顿了。
梁殊撑起身打开了床头灯,老式的灯具电压不稳,明灭了两下才终于点亮。
梁殊看向楼宴之,就见他干净的手腕上空空的:“你手表呢?”
“没事,睡吧。”
怎么可能没事。
那手表死贵的,她一年的片酬都买不起一块。
在酒吧的时候梁殊还见他戴来着,从酒吧出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