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之问一句她就回答一句,回答的问题多了,梁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走丢的小朋友,而楼宴之是她家长。
“楼宴之。”
“嗯?”
“你这样我不太习惯,我其实没什么事,你正常点就行。”
楼宴之的外套披在梁殊的身上,尽管梁殊已经很小心了,但她脏兮兮的手还是把他白色的衬衫摸黑了一块。
换做平时楼宴之肯定要发飙了。
楼宴之:“怎么正常点?说你灰头土脸和野人一样?人在剧组这么多人收着还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是说你平时看着聪明关键时刻连自救都不会?”
楼宴之倒是‘正常’起来了。
但梁殊却发现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和他斗嘴。
也没心情斗嘴。
被敲晕绑架的时候她没哭,一个人在这种荒郊野外里求生她没哭。
甚至刚刚那一跤把她的生理性眼泪都摔出来了,她也只是随意擦了擦。
这会儿眼泪却像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掉。
委屈极了。
起初她还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后来楼宴之脖颈处一大片都湿透了。
楼宴之也是无奈把人放了下来。
滑落下来的西装外套铺在地上,让她坐下歇歇。
“哭什么?说你说委屈了?”
梁殊顶着红鼻尖,觉得自己哭的丢人还不想去看他,却被楼宴之抬着下颌不得不直直地与他对视。
梁殊直接闭眼,人还是抽抽搭搭的:“不、不许、不许说我了,我都这么可怜你还说我,楼宴之、你、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