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之报起菜名都不犹豫,到这种时候来还讲究上了做法:“牛肋排要七分熟,水爆肚火候轻一些,时蔬不吃胡萝卜不吃菜根只要菜叶,鲍鱼用今早空运来的那些。”
楼宴之:“对了,医生说不宜饮酒,那就喝点南瓜羹吧。”
梁殊心想,这人还真是没什么事,能吃能喝的。
梁殊:“阿姨是怎么忍受你这些要求的?”
楼宴之:“高于市场价三倍的工资。”
她一时语塞,突然觉得自己的报酬要少了。
梁殊在城南别院住的时间不算少,但厨房基本没进过。
楼宴之在的时候阿姨全勤在这边做饭。
就她自己在的时候,她不叫外卖也是随便泡碗面吃,没那么讲究。
虽然不常进厨房,但她会做饭手脚也麻利,忙到了傍晚,楼宴之要求的菜一样不落的做好了,还加了两道自己爱吃的。
菜都摆上桌,就只剩下锅里还煮着的饺子和炉灶上熬煮的蹄花汤。
楼宴之喜静,但无论是刚刚叮叮当当的炒菜声还是此刻厨房里沸腾的开水声,都让他觉得很安静,心很安静。
他坐在餐桌上抬头就能看见还在厨房忙着的梁殊,于是就这么一直看她。
楼宴之看得有些投入。
梁殊走出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总这么看我做什么。”
等想起他刚出了事故,语气又不自觉温柔了些:“哪里觉得不舒服?”
她说着把切好的水果放到他跟前,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又贴了贴自己的。
她身上松垮地系着围裙,侧面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脖颈,长发隆在身后,动作娴熟中带着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