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见过那女孩的照片,她们长得并不像。
她心存疑惑,等下楼的时候梁夫人发现果然已经在下面等着她了。
梁夫人一手拿着透明的雨伞,另一只手还攥着一把什么,正犹豫着要不要同她开口。
梁殊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于是主动问:“梁夫人,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囡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桃酥和牛轧糖,来了家里总不好让你空手回去……”
梁夫人的性情就像看上去那样温婉,她是梁远山的师妹,比他要年轻十几岁,出道拍了几部剧后就息影退到了幕后。
而如今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上多了许多的愁容,想来女儿的离去给这位美妇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梁殊朝着梁夫人善意地笑了笑:“喜欢,谢谢您。”
想必这些糖果是她女儿爱吃的东西。
梁夫人本还犹豫着,但听梁殊说喜欢,忙不迭地帮她把点心都帮她装了起来。
一边装,嘴里感慨地念叨着:“囡囡你认路了有空可以常来坐坐,晨晨走了以后小咪还是第一次这么亲人。”
桃酥和牛轧糖把她本就不大的小包撑得满当当,最后剩下的几颗她直接拿在了手里。
原来这只猫叫小咪,她又陪着那小奶牛玩了一会才离开。
外面的雨并没有停歇的征兆,反而愈下愈大。
她想撑伞,随手将手上的那把牛轧糖房间了上衣口袋,但等她的手放进外套里的时候,人却突然愣住了。
地面一滩滩的积水泛着黯淡的光,梁殊从那水洼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那件姜黄色外套鼓鼓的口袋。
潮湿的空气裹着土壤,周遭都是泥土的气息,只有指尖触及到的那一处是特别的,有着清淡的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