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别钻牛角尖,”刘嬷嬷也哭着,道:“皇上不是多难讨好的人,就算您疑心皇上不让您生嫡子,以后您好好对太子爷,您的尊贵便太子爷也不敢有所打压。不能教导仁孝皇后留下的子嗣,后宫其他妃子生的孩子,都是您的啊。”

现在的皇帝仁慈,只要不触他的逆鳞,身为皇后还愁没有好日过吗?再说叫生孩子又如何?亲生孩子反过来害的母亲没有好日子过的多了是了。

这真不是要命的事。

刘嬷嬷好劝歹劝,钮钴禄氏只给她一个惨淡的笑容:“他害了我的孩子,我必定要让他此生都在后悔中度过。”

香雪觉得娘娘这是伤心过度有些疯魔,转头对刘嬷嬷道:“嬷嬷,我去请个可靠的太医来,您看好娘娘。”

“你快去,”刘嬷嬷擦掉脸上的泪,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都看不到明天的到来了。

香雪刚离开,钮钴禄氏便对刘嬷嬷道:“嬷嬷,去把我出嫁前,收拾的那个绿色锦盒拿过来。”

“娘娘您身体不好,歇着吧,想看什么等好些了再看。”刘嬷嬷小心说道。

钮钴禄氏摇摇头,“本宫现在就要看。”

语气坚决。

刘嬷嬷只好起身去找,把那绿色锦盒拿过来双手递上,见娘娘接过去打开看看后,神色间平静怡然很多,刘嬷嬷不自觉松口气。

哪知道她这口气松的太早,四月初六这天早晨,伺候着娘娘吃过药,刘嬷嬷和香雪商量着,还是去叫景阳宫娘娘过来劝一劝皇后娘娘。

进去寝室送茶的小宫女突然摔了茶碗,惊呼着跑出来:“皇后娘娘薨了!”

尖利的嗓音所裹挟的话语,冲击的刘嬷嬷一下子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