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我来了就不知道;他不想让我知道的话,你也别说漏嘴了。”他仓皇地低下头,有些局促地摩挲着饭盒上的花纹,“就当做我没来过,他没出事,我们都不说就好了。”
秦晟看着他这副模样,更加恨铁不成钢。他愈发烦躁,烟头叩门的频率也愈发急促。
秦轲迟疑许久,他抬起头,小声恳求:“我再偷偷看一眼,就悄悄看他一眼。”
一些仿佛回到了原点,秦晟一时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所有人都对沈南昭横眉冷对,他们都在怨他,更加笃定他会给秦轲带来不幸。
而他在所有不善的目光中,挺直了脊梁,只是一遍遍机械般重复着,请求着。
“让我看一眼他,我看一眼就走。”沈南昭苍白着脸色,向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再抬头时,他的眼睫上有湿润的水迹,但表情依旧冷静到冷酷。
那时的沈南昭,和现在的秦轲,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秦晟终于囫囵地将手中的烟塞到了嘴边,他按着门的手松开了,侧身让开了出去的道路。
“谢谢。”秦轲抿着唇,他没有兴奋的神采飞扬,而是小心翼翼地拉开门,谨慎地向外张望,生怕会让谁发现自己的行踪。
他像是一道阴影,悄悄地来的病房门口,隔着半透明的隔离窗,安静地看着里面的人。
正如当年沈南昭那样,隔着门窗,寂静无声地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