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昭神经质地咬着下唇,他忍着痛,忍着烧心灼肺的恶念,一遍遍告诉自己:外婆还在等我回家。
再忍忍吧,忍忍就好了。
可忍耐究竟能带来了什么呢?他不知道,也没有人能告诉他。
于是他总是会拖着浑身是伤的身躯回家,依旧换上一副闹腾的模样,向着老人撒娇,抱怨着那条好似永远都修不好的路。
那间贫瘠的泥砖老屋,就是他竭尽全力维系的“乌托邦”。
没人知道,他就像是个无名的英雄,为恪守同伴的秘密,一次次接受着敌人的恶毒拷打。
他是他一个人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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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和你讲啊,我表弟说那群人更猖狂了!”张宇天满脸是烦躁,他咬牙狠道,“昨天他打电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不仅被敲诈了,还被扇了几耳光。”
“他还不报警?”秦轲目视前方,大步往前走着。
说到这个,张宇天更烦躁了,他挠挠头:“靠,他们也知道自己是未成年,仗着不到法定年龄就为非作歹——那群傻逼进都不知道进去几趟了,但每次都因为没有特别恶劣的情节,认错态度良好,很快就放出来了,判也判不了。”
“认错态度良好?”秦轲讥笑道,谁都能听出他话中嘲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