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用食指蹭了蹭简明熙的脸蛋,“专心做你的,来之前听说要滑雪不是很兴奋吗?”
简明熙冻得一个激灵,偏头躲了躲,“嗷!小叔你的手好冰!”
虞白棠观察了一会儿,发觉简燃的动作并无不妥,加之根据以往经验,对方真摔出个好歹,恐怕刚照面就该告诉他了吧?
虞白棠信了他的话,偏偏简燃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嘴巴比石头硬,晚上回到住的地方也不吭声,自己偷摸涂了药。
“什么味道?”虞白棠吸吸鼻子,眉毛一点点皱了起来,“红花油,你哪里摔到了?”
简燃有些心虚,学着他的样子用力嗅了嗅,“没有啊,我什么都没闻到。”
“起来,”虞白棠打开床头灯,伸手掀他那侧的被子。
“喂喂喂,这样不好吧,明熙都睡着了。”简燃拼命按住被角,心中哗哗飙泪,流成两行宽面条。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这辈子没想到他居然有拒绝虞白棠的那天。
三秒钟后,简燃在虞白棠犀利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脱掉半边睡衣,把胳膊往他跟前一杵,“就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感觉的。”
虞白棠似笑非笑,手指在一片青紫中挑了颜色最深的地方戳了戳。
“嘶嘶嘶——!!”简燃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反应过来后慢慢坐回原位,讪笑着睁眼说瞎话,“你戳中我麻筋了。”
很难用言语描述虞白棠此刻的心情,他忽然想到上小学的时候外婆在家不慎跌了一跤,因为不想让他担心,也怕治病要花钱,一直默默忍受着膝盖的疼痛,直到虞白棠听邻居偶然谈论起此事,外婆才在他的催促下去诊所开了几贴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