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恢复呼吸之后,季辞远刚想询问闻浅是哪里不舒服,就感觉闻浅像是站不住一样整个人往下滑。因为季辞远现在只能用一条腿站着,想搀扶闻浅也是有心无力,最后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

“你的腕表呢?”

季辞远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觉得眼下的漆黑有点突兀了。闻浅的腕表常年是亮着的,然而现在两个人的环境却是一点光都没有。

“可能忘在车上了吧,我也不知道。”闻浅抬手摸着季辞远还有些湿润的衣领,“你受伤了。”

“小伤,对腺体功能没影响。”季辞远低头在闻浅周围左嗅一下右闻一下,果不其然闻到了极淡的卢翰采信息素的味道。

季辞远顿时炸了,“卢翰采把你腕表抢了?他还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闻浅指尖轻轻划过纱布表面,“疼吗?”

恰逢此时,楼外传来隐隐的呜呜声,好像是风声,也好像是什么动物在哀嚎。在这乌漆墨黑的情形下,显得格外渗人。

季辞远身形一顿:“你有听到什么吗?”

“看起来很疼,”闻浅答非所问,声音极低地补上了一句,“我刚才应该做点什么的。”

“小伤而已,什么都不影响。”季辞远不以为意,“再说你刚刚又不在跟前,能做什么。”

阴森的幽咽声还在继续,季辞远干脆一巴掌拍醒了楼道的声控灯。在灯光的陪伴下,场面顿时没有刚才那么阴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