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扯着伤口了?”亓弋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想扶又不敢扶。
“咝——”海同深用左手托住自己的右手肘,暗暗地骂了句脏话,“靠!这他妈就是乐极生悲吧!”
“你怎么了?伤哪了?!”
“没事别急。”海同深安抚道,“过来让我借个力。”
亓弋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好在海同深自己靠了上来,将自己的左肩膀抵在亓弋的右上臂,而后闷声说道:“你撑住了啊,要是给我摔了我就赖上你了。”
“好。”亓弋暗自发力。
海同深抵在亓弋身上歇了歇,而后调整好呼吸,托着右臂的左手缓慢移动,似是在寻找位置,少顷,亓弋只觉得海同深猛地用力,而后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额间已满是冷汗。
“怎么样了?”亓弋关切道。
海同深缓缓抬起自己的右臂,同时用左手压住右侧肩膀,慢慢活动起来:“旧伤,习惯性脱臼,刚才拽你那一下把胳膊拽脱了。”
“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这不是自己给接回去了嘛。”海同深慢慢让右臂做了一次环绕,确认无碍之后才松开了左手,“没事了,就是得别扭一阵,一会儿去医务室找个冰袋敷一下就行。来帮我拿下手机,在我右边裤兜里。”
亓弋立刻照做,把手机拿出来递给海同深,海同深打开通讯录翻找片刻,拨出了一个电话:“喂孟哥,我海同深,帮我查辆车。黑色大众,车号一会儿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