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问,也没误会。”海同深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其实你可以说另外一个理由。”
“什么?”
“你只存了我的电话。”海同深低声道,“亓支,我可听说整个市局所有人的手机号码你都没存。”
“那你应该是听错了。”
“是吗?可是你打的是我的私人号码。”海同深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只在健身房给你的字条上留过那个号码,所以你虽然让佟晓童把那些纸条都扔了,但还是看过了。你知道‘行川’就是我,还把我的手机号存了下来。哦对,你怎么会知道‘行川’的意义呢?是不是看过我的朋友圈了?”
“你……!”亓弋一时语塞。
“猜猜我为什么开会迟到了?你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亓支,今天审讯完你得请我吃饭。”海同深正了正神色,“到了,你来主审。”
亓弋看向海同深,一股莫名的情绪顶着他,让他无所适从。他猛地深呼吸了两下,终于压制住心中情绪,走进了审讯室。亓弋一落座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交代吧。”
钟艾然看着眼前的亓弋,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亓弋冷眼看向他,说道:“想什么呢?都进来了还打算顽抗到底?”
“我、我没顽抗啊!我还没说话呢!”钟艾然说道。
亓弋冷着脸说:“刚才嚷嚷着我打你?你说实话,我打你了吗?”
钟艾然想抬手,但双手被约束椅铐着,发出了挣扎碰撞的声音,他激动地说:“我这手上现在还有——”
“钟艾然,有弟弟吗?”亓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