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开始!”
“阿来!阿来!阿来!”
“……”亓弋猛地睁开眼,哑着声音说道,“停车!”
海同深连忙把车停到应急车道上,打开双闪,几乎是同一时间,亓弋推门下车,蹲到地上干呕起来——被砸扁的颅顶,被特意取出来的脑组织,多年前的场景重现在眼前,滑腻的触感似乎就在指尖,挥之不去,让他遍体生寒。
海同深轻轻叹了口气,从后备箱拿了矿泉水,递给了亓弋。亓弋顾不上接,只是不停地干呕着,海同深蹲下身,轻轻给他拍背。
“有烟吗?”亓弋问。
海同深在车里摸索一番,找出半包不知道谁扔在车上的烟,说:“玉溪行吗?”
“都行。”亓弋指尖微微颤抖,捏了好几下才从盒里拿出一根烟,又开始四下找打火机。海同深用车上的点烟器帮亓弋点了烟,亓弋猛地吸了两口,靠着车门坐到了地上。海同深想了想,也点了根烟坐到他身边。
“你平常不抽烟吧?”破天荒地,亓弋主动挑起了话题。
“嗯,不抽,但是会抽。”海同深从口袋里拿出指尖陀螺,“我靠这个解压。”
“这能解压吗?”亓弋问。
“习惯了就能。”海同深轻轻拨了一下,陀螺飞速转了起来,“你平常也不抽烟吧?不然怎么还找我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