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卿抿紧了嘴唇，没有再说话。

他背对着余白，余白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有些慌乱，忙走了过去，绕到了顾时卿的正面，想看清他的表情。

顾时卿脸上覆上了寒霜，一言不发地去拿自己的衣服。

“时卿！时卿！你要走吗？你要去哪里？你要丢下我吗？”余白看着顾时卿随意擦了两下头发，换下了家居服，要穿衬衫和外套。他的心里不安起来。

顾时卿停下了扣扣子的手，看了他一眼：“这是第二次，因为他，我们起争执。”

余白抓着他的手，缓缓跪倒在他脚边的地毯上，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不是的，时卿，跟他没有关系，我跟他没有开始过，我们之间，从来都跟他没有关系。时卿，你不该对他心存芥蒂，他是我年少生命里，救赎的光，就算已经熄灭了，也曾温暖过我。我不能看着别人误解他，他那么温柔的人，那么好的人，不该被人污蔑。

是我配不上他，如果不是我，他或许还有几十年的光阴，做一个优秀的音乐家，娶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生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时卿，你应该感谢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用命换回了我，你也不会再遇到我了。”

顾时卿深吸了一口气，这话说的，倒是他不识好歹了。白月光就是白月光，死了也是白月光！

“小鱼，我很感谢他救了你，但是这不能成为你对他念念不忘的理由。只要一提到他，你就会失控，我甚至觉得在你的心里，他的份量超过了我。”

余白垂着头，眼泪落在身前的地毯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