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还中午吗?”樊星洲收起笑,表情失落,很像突然被告知‘今天不能出去玩’的金毛犬。
“抱歉,待会有点事。”
“是刚刚那通电话吗?”
“对,我送你出去吧。”
樊星洲有点郁闷地点点头,等走到校门口时,他戴上墨镜,变回酷哥,状似随意地问稽雁行:“下次还能来找你玩吧?”
“可以的。”虽然和樊星洲玩不到一块去,但在异国见到认识的人难免会生出两分亲切。
阮钰翻着资料,偶尔抬头看向车窗外,神情淡漠,内心却冒出紧张。
紧张,对阮钰而言,罕见且陌生,但更多的,是包裹着紧张的期待。
他像是对孩子的成长充满期待的家长,他在想稽雁行会不会高了一点,或者结实了一点,头发呢,变长了吗?
其实几天前是视频过的,但视频再多次,也抵不过一次见面,更何况他们视频的时长实在可怜。
出国之前分明说好了要多联系。
“停一下。”
车停靠在路边,路边有一家花店,花店门口摆着小黑板,黑板被需花盆围住,上面是彩色粉笔画的花束。
阮钰买了一束马耳他玫瑰,花瓣边沿呈墨蓝色,花朵缀着细小的水珠,水珠顺着花瓣滑落进白色的花芯中,美丽不已。
“清纯的爱,稀有的爱,遇见你是奇迹”——精致的贺卡写着马耳他的花语,阮钰想,的确像是奇迹,他把花束捧在怀里,坐进车里,继续朝稽雁行的方向去。
樊星洲走后,稽雁行松了口气,还好没撞上阮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