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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痕+番外 容膝 797 字 2023-12-17

门掩上,客厅的灯亮了,里外变成两个世界,门里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洗完澡,两人躺在主卧的床上,床软得像云朵,适合冥想和做梦,也适合做成年人的运动。

时针指向十一,眼见时间差不多了,阮钰合上书,随手放在床头柜,瞥了瞥躺在床边沿的情人。

稽雁行恰好翻了个身,背对着阮钰侧躺在床上,一只腿蜷缩起来,他的睡裤太短,布料也薄,那只蜷缩的腿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阮钰的视野里,

像树干——被剥去褐色的皮,露出里面白净滑溜的芯,芯里裹着甘甜的汁液。

阮钰承认,这存在主观的成分,想要剥去树皮的人是他,可也不能全怪他。

还要怪……怪稽雁行的毫无防备,才让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被点燃冲动和欲望。

心火燃烧,空气渐渐升温,阮钰觉得有些热了,他扯开浴袍的系带,如同抽开欲望的阀门。

阮钰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圣人,凡人的七情六欲他样样都有,此时此刻,情欲以绝对优势占据上风,无论如何也按耐不下去,仿佛暴雨后怒涨的水位,东冲西撞地寻找泄洪口。

阮钰开口,嗓音沙哑:“稽雁行,睡了吗?”

稽雁行一愣,蜷了蜷脚趾,说:“没有,我还不困。”

巧了。

阮钰不想再遮掩情欲,情人的用处本就包括发泄,他开口,语调平稳,话语惊人:“我们做吧。”

是陈述的语气。

稽雁行瞬间僵住,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耳朵里嗡嗡直响,好像有一百只蚂蚁爬进耳朵里,再顺着耳道爬向他的四肢,让他全身发麻。

尽管……尽管早有预期,可当阮钰真的问出口时,稽雁行仍不可避免地发懵,半晌,他找回自己的理智,支支吾吾道:“我、我不会。”

我不会——和两个月前的答案如出一辙,但阮钰听在耳朵里,心情却截然不同。

两个月前,当稽雁行给出“我不会”的答案,阮钰下了逐客令,还动了结束关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