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心里一动,但没回头,冷着声音问:“怎么了?”
稽雁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是,阮钰正和林柳聊得热火朝天,他这一过来,多少有些没眼力见。
“我和樊星洲出去玩一会。”稽雁行语速很快,说完,他也没等阮钰的答案,直接朝门口走,被樊星洲搂着出了包间,奔向桌球室。
稽雁行不会打桌球,但樊星洲球艺高超,他耐着性子教稽雁行,半小时后,稽雁行也慢慢上了手,打进第一杆球时,樊星洲还夸张地吹了声口哨,给他鼓掌庆祝。
“我再教你一招。”樊星洲跨步向前,站在稽雁行身后,他伸手绕过稽雁行的腰,握住稽雁行拿球杆的手,说:“看好了,这招叫——”
“玩够了吗?”
这声音稽雁行再熟悉不过。
他慌忙推开樊星洲,把球杆放回球桌,站直身体,磕巴道:“阮、阮总,您要回去吗?”
“嗯。”阮钰审视般的目光把稽雁行从头扫到脚,他重复道,“玩够了吗?可以走了吗?”
“可、可以,您、您稍等。”稽雁行扭头,小声和樊星洲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樊星洲无所谓地摆摆手,还说,认识你很开心,下次再约。
稽雁行笑着点头,算是应下了。
整个过程,阮钰都在注视着他们的互动,事实上,从稽雁行刚从洗手间回来时,他就注意到了两人的互动。
与其说注意,不如说时刻留意。
包括两人交织的双手,包括樊星洲搭在稽雁行肩上的手,包括樊星洲令人厌恶的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