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罗青的无畏,在合同的约束下,稽雁行选择了退步。
他低语道,我明白了。
阮钰满意地点点头,半阖上眼睛,拉着稽雁行的右手往下移,最后隔着浴袍,停在某个位置。
在手指和掌心的配合下,有一些东西正在苏醒。
他们的距离不断变近,阮钰的手指摩挲着稽雁行光滑的脊背,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阮钰的浴袍滑落,一块狰狞的伤疤显露出来。
喘息声骤然加重,在关键时刻,稽雁行脑子里想的是:阮钰的背上怎么会有一道疤。
醒来之后,稽雁行彻底从罗青的身份中抽离出来,他捂着脸回忆起昨晚的事,羞耻感像海浪般拍打着心头,他的手和阮钰、阮钰的手和他——
好在只是手。
半晌,稽雁行把手从脸上移开,他小心地看了眼呼吸平稳的金主,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在阮钰还在熟睡。
蹑足走进盥洗室,稽雁行往手心里挤了一大团橙色洗手液,用力地揉搓起来,直到手指都被搓得发红,他才关上水龙头。
情事的痕迹可以被洗掉,但记忆却不能。
昨晚,床上,阮钰身旁,他所有的怯懦都被罗青的勇敢替换,稽雁行生无可恋地想,尚光飞说得没错,走不出角色果然害人。
拿好自己的东西,稽雁行走到玄关处,准备逃离阮钰的房子,他打开叫车软件,同时习惯性地点开了社交软件。
但很快,他就为自己的习惯感到后悔。
一个小时前,严特助发来一条消息【稽先生,阮总醒来后可能会头疼,您留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