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野原本是想直接回村里的,但周芒说想到周边看看,两人便溯流而上,去找那藏在山峦密林之中的小瀑布。
来到西岭之后,江遇野曾花不少时间探索周边的群山,他对附近虽没有从小在此长大的山里人熟,但找个瀑布还是不在话下。
不知过去多久,溪流变得急促起来,流水声也越来越大,穿过几棵挂着野桃的树,周芒终于在山间看见那倾泻而下的瀑布。
这山里的瀑布面积算不上大,只有几米高,但别有一番意趣,瀑布的后方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水流从石洞前飞驰而下,只有少许细碎的水花会落到上面,同花果山的水帘洞倒有几分相似。
有人搬来几块的青石板铺在两侧山路边缘,恰好可以供人踩着跳到石洞里。
周芒实在好奇从里面往外看是什么样的,没等江遇野便踩着石板跳上去,险些因为路滑在里面摔倒。
“阿芒,你小心点。”
江遇野紧跟着也跳上去,瀑布飞溅出的水花将他鬓边的头发淋湿,顺着下颚线粘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轮廓衬得格外明晰。
里面光线昏暗,只有手机手电筒的微弱光源,几乎看不到对方的脸,没等江遇野反应过来,周芒忽然吻上他,伸手要去脱他的衣服。
江遇野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把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和周芒接吻,拥抱,然后在地上做,瀑布的声音吞噬掉所有,可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在他听来确实那么的响亮,似乎这世界就只剩下这两种声音,也只剩下他们两个像野兽一般交|合的人。
周芒趴在他的耳边吹起,“你说这个时间点会有人来这里吗?”
江遇野抓着那坚韧的腰肢,笑着回答,“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身上的人摇摇头,将他湿掉的头发绕在指尖玩弄,“我只是觉得……挺刺激的,在这样的地方,听着山里的声音,随时都可能有人从旁边经过,被看到,你不觉得比单纯在房间里要刺激得多吗?”
江遇野依稀记得他们之前在车里做,周芒都不太乐意,怎么出趟国变得这么狂野……但江遇野对此还是挺受用的,他握着周芒的腰,只多用点力,就能听到自己想要的声音,连瀑布都掩盖不住。
周芒被弄得不舒服或者太舒服就喜欢咬他,或者去亲他肩上的疤痕,但只要周芒这样做,换来的只会是更加激烈的入侵。
弄过一次之后,周芒有些脱力,他撑起身子,坐在江遇野的身上,从撂在一边的衣服里摸出烟和火机,“喀嚓”一声后,橙红色的火苗把他泛着红的脸颊照亮,琥珀般的眼睛里闪着漂亮又迷人的光。
只可惜洞里很快又陷入昏暗中,只有周芒手里那根香烟还闪着零星的火光,江遇野实在喜欢他现在这副性感的样子,忍不住又去弄他……
周芒没想要制止他,只是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烟草和酒精带来的欢愉里,会不会被人发现,会不会被骂不知礼义廉耻,会不会着凉感冒都是无所谓的,人不就是这样来的,从本质上来说和动物没有任何的差别……
他们在外面一直呆到夜深,回去之后,周芒没去江遇野那,直接回了白桑榆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白桑榆知道他昨晚出去夜会情郎,就特意没喊周芒起来吃早饭,等快到午饭的点才上楼喊的他。
周芒在他面前向来不注意形象,穿着睡衣就下了楼,没被遮住的锁骨和脖子上满是各种艳红的痕迹。
白桑榆盯着他看一阵,然后幽幽问道,“你两昨天不会是野|战去了吧?都不小的年纪了,玩得还挺花……”
“咳咳……”周芒差点被饭给噎着,低声反驳道,“你想什么呢?”
“哦”白桑榆埋头继续吃饭,“昨天晚上我坐客厅看电视,有个姨姨过来找我,说看到我老婆跟迢哥儿去高粱地了,让我多留心,我当时还在想我哪来的老婆,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好像是你和江遇野。”
“咳咳咳……”
“估计是你那天说我是你未婚夫的时候被小猴给听见,和他爸妈讲了,现在村里都知道你和江遇野给我戴绿帽了。”
兴许是白桑榆的眼神太过幽怨,周芒连忙把碗放下,安慰道,“等回弥南我请你吃饭。”
“我不是在意这个。”白桑榆说,“我就是好奇,你们两到底在干吗?你不是真的喜欢他吗,没必要这样吊着人家……我也不是替江遇野说话,我就是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怪怪的……”
“我本来……是想试试看他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周芒的眉眼间满是笑意,“不过现在我都清楚了,也没必要在玩这个游戏了,等晚上我就和他讲清楚,这几天也麻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