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适时递上纸巾。
“谢谢。”孟凡擦掉了证件上的污泥,凑近了光源仔细一看,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噫”了一声。
“你再一惊一乍信不信我给你扔湖里去。”明知山骂了一句,凑过来一看,立刻眉头一皱,用手肘捅了捅白景聿道:“白队,你过来,快过来。”
白景聿转头,见孟凡手里的那张满是污泥的身份证上静静地印着一张头像照片,虽然看起来年代久远,但依旧能分辨出那张熟悉的面孔。
宋寻顺着所有人的视线望过去,照片左面约两寸处,“沈殷”这两个字端端正正在上面。
众人:“……”
大约一小时后,支队临时赶来的蛙人终于在邻近水域的淤泥里找到了一只半米见方的铁箱子,箱子开口处的缝隙里残留着一些凝固了的血迹和毛发组织。
痕迹人员在现场取证,探照大灯把原本漆黑一片的水域照了个底朝天。
他们这才得以看清这周围的地形——这个水库看起来并不算深,但是另一头连通着附近的河道,如果箱子上的血迹来自沈殷的话,大概率他是在这里被抛尸后,顺着河道一路漂到下游的。
明知山擦了擦汗,从水岸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停车的地方,从后备箱里取出一瓶水仰头灌了个精光,这才道:“回去我就督促检验室进行dna分析,如果箱子旁边的血迹真是沈殷的话,这小子用这种方式把我们引过来,看起来是非常地死不瞑目了。”
“辛苦了,我等你们消息。”白景聿朝他挥挥手,“回去我坐单位的车,你不用送我,回家换身衣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