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轻被带上,光斜斜地照在玻璃上,反光投射进宋寻的眼底。
“好。”宋寻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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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早晨,严喆一大早替宋寻办理完了出院手续,兴冲冲返回病房。见宋寻正在收拾床铺,便朝宋寻道:“宋老师你别忙了,坐在这等等我,我先帮你把行李拿下楼。等我把车开到门口然后上来接你。”
此时宋寻已经脱了病号服,穿上了一件浅色的套头卫衣。他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以至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个人在慢慢地收拾东西。
见严喆一上午都在给他忙前忙后,宋寻不好意思地微笑道:“多谢。”
严喆咧开嘴,露出八颗大牙,“别客气,宋老师。”
没过多久,严喆的电话打来了。 大概是楼下路边不方便停车,宋寻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几声焦躁的鸣笛,伴随着严喆捂着听筒对着窗外骂骂咧咧的怒吼,宋寻只好主动道:“你在车里等我吧,我自己下去就好。”
严喆觉得不妥,阻止道:“不好吧宋老师,要不你去护士站找个人扶一下……”
“没事,我慢一点就好。”
宋寻挂了电话便提起双肩包,起身朝门外走去。他一路穿过熟悉的走廊,径直走到电梯口。
这家医院他从毕业待到现在,早就熟悉了里面每一层楼的结构。虽然中途医院经历过两次大修,但依旧是宋寻除了家以外第二个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