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想喝,我陪你,大醉一场也无所谓。”沈尧说:“可是苏芩,你别忘记你的胃不好,过后难受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这酒我替你喝了,你心情不好,找我发泄吧,要打要骂都无所谓。”
沈尧这会儿心里懊恼着,自己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挑了个能刺激她的话题来说。
“一杯,我再喝一杯。”苏芩伸出一根手指来,“酒给我。”
沈尧还是不肯把酒杯还给她,而是往她的碗里夹菜,“来,化悲愤为食量。”
“你这人真没意思,吃梭子蟹怎么能没酒呢。”苏芩拿起剩下的半瓶啤酒,“来,陪我喝一杯。”
沈尧豁出去了,举杯与她的酒瓶干杯,“好好好,你想喝酒我奉陪到底。大不了,我再陪你去趟医院。”
话是这样说,但沈尧还是从苏芩的手里抢过啤酒瓶,把杯子换给她。
“苏芩,你恨你父亲吗?”
沈尧问得太直接,苏芩微微一怔,握着筷子夹菜的手一僵,过了数秒,她缓声道:“我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原谅他。”
“他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你不必强行勉强说服自己。”在沈尧看来,苏世东那样的人,不配做父亲。
“我恨他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我,也不是因为他动不动就拿我做出气筒打骂我。而是因为我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