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语,便令他展眉,舒了心,「谢谢你的包容。这是否表示,昨天的话依然算数,你没打算收回?」
「干么要收——难道你想收回?!」她一眼瞪来。抓错重点了?这个才是?!
「没。」他轻笑,倾前啄了她一口。「我不后悔对你说过的每句话。」
「……喔。」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原因无它,男人倾近时,某个热烫的部位,触着她腿侧。
她有些脸热羞臊,却没拒绝他的靠近。
说来有点害羞,昨晚他们这样缠过来又抱过去,亲吻、爱抚,几乎该做的都做过了,但他除了用唇、用手、用任何方式去制造男女间肌肤相亲的快乐,就是不曾真正地,进入她的身体。
如今想来,这或许是他不言于外的体贴,他不确定她会不会后悔,所以替她留了余地。
不过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他移靠而来的身体,贴着她,细细亲吻,从唇际,到颈肤,贴着她颊畔耳语,作最后的确认:「——可以吗?」
轻浅的吐息,拂掠过耳颈,引起一丝丝痒麻颤意,撩搔着心。
「可以。」她明确回应,没有模糊地带,双手捧着他的颊,主动亲吻。
他立即反客为主,扣握住她的双手,反压在床上,热切地唇舌交缠。
这是一记很绝对的吻,赤裸裸地,充满侵略性。男人就悬在她的上方,将她钉在床铺与他之间,退无可退,只能无助地承接,对方所给予的一切。
身体在对方指掌的撩拔下,轻易地记起前一晚那种酥麻的颤意与快乐,属于女性的感官与本能,涌着潺潺春意,黏腻而湿滑,他蹭着她,享受肌肤厮磨纯然的亲昵感,抵着她的灼热硬物,几次因为她的敏感而微微陷入。
她羞耻地吟,觉得这个迫不及待的自己好丢脸。
他低笑。「是我不好,昨晚撩过头了。」
他差不多,也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