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琼英心里哪里听得进这些话,字字在泣:“有事的是我的阿洲!这个家里你们人人都心疼晏朝聿,谁又来心疼我儿!他马上就要毕业,我儿分明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他一直都良善的!阿洲一直都是最良善的孩子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晴好!够了!是不是还嫌这个家不够乱!”晏二伯厉声呵斥住还要开口的女儿,将她一把扯向妻子方向:“我们教你的规矩都去哪儿了?长辈是非,你也敢议论!”
国内晏家是有得一段闹腾。
时转十二月,距离这场爆炸绑架案已经过去一个月。
意大利住院这一月,晏朝聿身体刚好一些,便要忙着处理各项事宜,笔记本刚摁开,病房的门也随之敲响。
门一推开,四目相对,晏朝聿目色微愣两秒自动阖上电脑,低眸看向病床上还在昏迷的温臻,为她掖好被角,便提起电脑与门口之人一同离开。
靳向东刚在美国处理完事情直接飞的意大利,风尘仆仆来见他。
“你是真不要命了,身体刚好一点不回自己病房休息,还敢跑到你太太病房里办公。”
晏朝聿忽略掉好友的奚落话,揉了揉眉心,“不是都养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外面多亏你镇着。”
靳向东冷哼一声:“身体恢复怎么样?”
晏朝聿略点头,眉眼展露松弛:“外面的事都办得怎么样?”
“晏朝洲逃回美国当夜,国际刑警便将他逮捕归案,案子也交由联合查办,目前证据种种确凿,因他多项金融犯罪案件成立,绑架罪、爆炸罪,以及走私军火诸多罪名成立。昨日下午四点法庭宣判结果,晏朝洲身上背着这几个案子,较为特殊,加上军方这边施压,判决已经下来是……死刑,在2月执行。你父母这边都被老爷子勒令赶回美国,再不准回国,京中现在是清净之地,这一切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倒是——你太太,现在怎么样?”
晏朝聿垂眸,嗓音沉哑:“身体上没什么,只是受太大惊吓,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