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俩手里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能亏的。
但今晚,坐在楼上的雅阁内。
靳向东将手上指环摘下,亲手为他煮一壶茶。
“昨儿陆时今从武夷山上带回来的大红袍,送了我两斤,我还没尝一口,你就要来喝,还是大晚上的,也不怕彻夜难眠。”
晏朝聿接过茶碗,啜了口没说话。
他的低气压从进门时第一眼,靳向东就感受到了,至于原因,因着李敏红是他姨婆的关系,自然也是清楚一二的,但又总觉得不至于。
“我说阿晏,你老婆出个差,你至于跟老婆和别人私奔了一样挂相吗?”
晏朝聿面色积着一层戾,抬手松了松脖间领带,黑睫慢挑,冷嗤道:“挂相?我不一直都这样?”
外人看不穿晏家公子眼里那几分笑,是真是假;
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哪里不知?
那些凉薄浅淡的笑,一分真心也没有。
“先不说你女人的事,先说说朝洲的事,你最近要收购纽约那边,晏朝洲人在医院,也不知道哪里得的消息已经派人赴美,也就是说你我现在坐在这里喝茶时,他们那边估计已经在开始走流程了。”
晏朝聿眉眼淡淡,倚着长椅淡淡说:“马克会去处理这件事,晏朝洲成不了事。”
靳向东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早知他有对策:“你打算将朝洲怎么办?”
“我没有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习惯。”
晏朝洲若是对晏氏没有染指之心,那晏朝聿也可看在老爷子还活着的份上,给他两分表面上的手足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