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聿目光灼灼凝着她的脸,心间猛地一颤,想起在巴黎时确实同她说过这些话,这也难怪她今夜频频提起巴黎,原来是一种针对他的警醒,逼迫他想起那些话;
而眼前的这份协议也一并在提醒他,可臻臻,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他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份协议,然后放开她,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这段关系里温臻成为掌控者的时间太长,才纵得她都学会如何弃他而去。
沉默几分钟后,晏朝聿笑了笑,问她:“喊停的权利,所以是在我身边过得不开心,对么?”
如果感情只需一味去尽兴的话,温臻认为他们这一段是有过极致尽兴的时刻。
一段只需尽兴的感情,会有烟花燃尽时,那是结束讯号。
可她要得不是尽兴而归。
“晏朝聿,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开心欢笑的。”
他沉默一霎,又问:“什么时候拟的合同?”
又是什么时候动的想要离开的心思。
“周律一直在负责这些,晏朝聿,我现在只想要暂停我们之间的利益羁绊。”
晏朝聿一言不发,松开了手,起身拿起那份合同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将纸张一页页撕开,重重丢进垃圾桶。
他沉默地站立好一会儿。
想起山顶时撞见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又想起巴黎机场外撞见的那台黑车,最后一幕是上海剧院外。
又是周文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