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一直以来都没能和你说上句话,我本以为从三弟葬礼一事后,你再不会与我见面。”
温臻平静说:“您是晏朝聿的母亲,我是他妻子。”
许琼英:“即便是这样,也并不妨碍他命令我不准再见你一面。”
“他分明是我的儿子,我至今都还记得那时生他,京市漫天飞雪,可如今每一次和他见面,我竟然会觉得陌生……这些年我一直希望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和睦,但事与愿违……”
说来可笑,她竟会这样害怕长子。
思此,许琼英深吸一口气,眼底淌着落寞。
温臻静静看着她,心里却想着晏朝聿这些年是如何独自走得每一步,还有那日长廊上,她是如何护在晏朝洲的身前。
那一刻,她才理解这些日子的情绪,真正地爱一个人,是心疼他。
心疼他所有的遭遇,也心疼即便是母亲,即便是亲兄弟,可是他们却走向他的对立面。
“您有两个儿子,朝洲从小在您呵护关爱下长大,晏朝聿却在祖父身边长大,您觉得他难以亲近,觉得他陌生,是因为您将爱全部给了朝洲。”
许琼英眼底微震,从没想过温臻这样表面乖顺的姑娘,会这样不留情面地对待自己的婆婆,交握在身前的手也紧紧拧着,默了半晌,才冷笑着开口:“晏朝聿就是个薄情寡恩的性子,温小姐以为自己在他心中会显得特别吗?”
“你们现在情浓爱深,是因为他暂且没有遇到什么屏障,若是他遇见屏障,温小姐不妨想一想,你们最初是因为什么才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