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们为难不了我,今日过后他们也绝不敢再为难你。”
那样笃定的回答,依旧是她认识的晏朝聿。
临到傍晚时,晏朝聿抱着她离开老宅,在后巷上车,司机换了他口中说的那位老梁。
也是梁姨的弟弟。
关上车门,温臻透过车窗看外面那道身影,晏朝聿的身形看起来是那样挺拔而孤高,他的轮廓渐渐隐在黑夜里。
随着车子驶离,而变得模糊不清。
那时,温臻心中总能生出一股隐隐不安,但她说不清这种莫名感觉,只能一手捂住心口、指腹触碰衣衫下的那只蝴蝶。
那时,车子也刚驶进青龙湾的大道,温臻手指一顿,摁在蝴蝶翅膀上,只感觉一点尖锐刺感锥着她。
回到家,因手伤不方便,张姨一边念叨着她的伤,一边帮着她换衣服洗漱扎头发。
一直到睡前,时间已经指向十点整。
整座别墅再无一丁点动静。
夜沉如水,好似波澜不惊。
温臻独自入睡,只是到半夜翻身时,会无意识地牵动伤口,她在睡梦中呓语说疼。
卧室房门刚被推开,一道颀长黑影落在她床边,缓缓蹲下,握住她受伤的手,不让她再触碰。
而墙壁上的挂钟,将时间指到午夜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