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聿,你想做什么?”
剑拔弩张之时,所有人心惊肉跳,不敢出气,生怕殃及自身。
晏朝聿慢声道:“晚辈只想为妻子撑腰罢了。”
闻言,温臻缓缓抬睫凝向他,心中思绪千回百转,陆家的背景她亦有耳闻,虽说晏朝聿无须忌惮,但在陆老爷子寿辰上开罪陆家,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正想到此处,肩上忽而横过一只手,稳稳握住她肩侧,这个方位,温臻与周伽敏正面相对,目光交错,可以清楚看见周伽敏眼底恐慌。
“周小姐不必紧张,只是同你算笔账罢了。”
周伽敏双腿发软,她自入圈以来便不曾受过委屈,从来都是他人将她高高捧起,何时沦落到于人前低头的地步。
从前温臻家世再好,也不过是仗着温家老爷子撑腰,如今老爷子驾鹤西去,温家再无人真心待她,虽知道她今时攀上晏家那位,本以为不过是做个情儿,她心中正嘲讽着从前多清高冷傲的人,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未曾想,她今日才得知竟温臻是与其暗中结婚了。
但厘清这一层时,周伽敏满心冷意化为愤怒,温家这老头当真是偏心到了极点!
连这种后路都为她想好了,她咬紧唇瓣,口腔腥甜充斥。
周伽敏用最后一丝尊严强撑,压住颤声:“晏总想要如何?”
“周小姐利用大众舆论,抹黑臻臻的名声,我妻子一向娇弱,比不得周小姐,风言风语导致她大病一场,今日才得大病初愈,我在家中也不舍得与她高声半字,周小姐倒是好手段好本事,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如今法制社会,我不过是一遵纪守法的普通公民,自然不可能有周小姐失足坠入深山这类手段,我只计较一个公平公正。”
“这儿人少,周小姐不妨就在这儿跪下给我家臻臻道个歉,也不算欺负你。”
晏朝聿掌心落向温臻腰间,令温臻腰背挺直如竹,阴沉的眼逡巡席间众人,面上笑意暗藏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