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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聿英俊深邃的面孔有几秒凝重,微微垂眼看她,语气还是那样温和:

“臻宝,宣泄不是这样用的,若是宣泄,我只会——”

他俯首吻过她颈侧,浮悬气音落下的最后几个字,却与她所见过、所相识的他完完全全地割裂。

那时的温臻,只将此刻在心里告诫为,这是酒精酿成的浮梦。

他的每一字每一言都是,他这样的人亦是。

有花枝轻轻折开,有人在拂弄,那花白里透红,剔透到像是人工所釉。

然而,这世间有一种玉兰,若是细心栽培、浇灌,投入无数时间与金钱,也是可以生得这般。

恰如老宅庭院的那株玉兰花。

长指捻动那株玉兰脆弱的花蕊。

花瓣簌簌落下,不如说是坠,由着外力将它碾成烂汁。

往来反复,烂汁汇成一淙溪流。

晏朝聿将触碰溪流的手拿起,光源将水露照得清明,谁都没法再假装镇定。

温臻拂开他凑近的手,瓷白脸上红潮涨起。

她湿着眼睛,口齿混乱:“你混蛋……不能……明早我们还要……”

晏朝聿哑声:“那就不去了。”

红唇自然没沾到水。

昏暗光线下,温臻的四肢纤细而白皙,看似不堪一折,实则韧度极高。

脚跟完全抵住tui根。

分不清最后到底是谁先掌握主动权。

但他记得清楚,不堪忍受的破碎音符,一声一声沉闷闷地落在心里。

他哄着想要她再吃一点,哪怕只是一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