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与紧张地促使下,她浓睫轻翕,找话题缓解:“今晚喝很多吗?”
晏朝聿靠着椅背,卸下伪装后,清隽的脸上露出淡淡倦意,听见她的这句关心,唇角弯起弧度,于昏浊灯光下瞭眼细细看她。
放眼整座京市倒也没有敢灌他酒的人,但他还是说出那句:“有一点。”
密闭空间里,酒气好似也熏染了温臻的脑神经,纤薄的肩背上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掌的力量,稍一垂眸,便可看见他挽起袖口的手臂有蜿蜒而上的青筋。
温臻一时觉得空调开得太高了,但转过视线才发觉根本没有热风出来,那一定是京市的气候太过干燥,才会……
令人心神焦躁。
她根本不知如何再去接话,任由耳根熟透蔓延至脖颈。
“刚才那句,可以理解为晏太太在关心我吗?”
男人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温臻措手不及,西装外套掩盖着她交叠相握的十指,车子驶过减速带又迅速拐入山间弯道,温臻身形忽的朝他的位置甩过去。
蓦的,二人四目相对,避无可避。
肩上扶着她的那只手此刻稳稳落在她的腰侧,她的身形前倾,西装顺着她的肩划落,堆叠腰际。
车窗外,树影憧憧,明月半藏。
这夜色,也在欲盖弥彰。
而车内,目光所及,是男人滚烫的喉结处划落一滴汗珠。
而那双柔软的掌心紧紧贴着黑色西裤。
窒息。
无比窒息。
人在密闭又紧张的环境里,感官会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