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小子,海湾晚宴那夜是故意的吧,故意让人姑娘往你陷阱里跳,还绕那么大弯子。”
靳向东的普通话格外纯正,还带一点北方口音。
靳家虽是香港大亨,但鲜有人知,早年靳奶奶迁居京市买的四合院是和晏家老宅同一条胡同。
是以,那时靳向东跟着祖母北上念书,二人的缘分也便从此展开。
如今算来,他与靳向东已经相识十余年。
碰杯几次,桌上的一瓶酒早已过半,二人抬眸望着窗外翻涌涨潮的深色海域。
晏朝聿垂眸,拇指下意识摁住食指的第二指节,顿了顿说:“向东。”
靳向东淡淡应声。
“我要结婚了。”
靳向东:“哦,那你再喝一杯,算我请你。”
缓了一秒,他忽然转过头,一下对上男人笑意弥漫的眼,倏地拧眉:“???”
“之前同你提过的未婚妻,就是温臻。”
紧接着,酒庄轻缓的音乐内夹杂了一句国粹。
酒液的颜色很深,淌过喉间,他垂睫只觉有些微醺,许是夜色醉人。
当夜温臻回家几乎是沾枕就睡。
直到次日,暖融融的阳光从卧室的窗外灌进来,倾注在柔软的米白色纱幔上。温臻被生物钟叫醒,懵怔的双眸盯着乳白色的天花板出神,又慢慢回神。
恒温空调24小时在线,温臻赤脚下床拉帘开窗,任由万顷阳光直直洒进来。
她住的楼层高,几乎闻不到窗外地面的潮湿气味。
打开手机看见锁屏上面的推送一则橙色预警短信,才知道半夜下过一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