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令温臻身形一僵,她直直看向温则良。
到底哪里不同?
这句话,她没有问出口,心里却不知不觉有了一个答案,是因为她的父亲离开温家,母亲也从此抛弃她,而她背后再无人依仗的不同吗?
“况且小臻,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足够你挥霍一生,你又何必闹这一出,让人看温家的笑话。”
你总是这样贪心。
温臻听到这句都不免觉得他说得太对了。
是她太过贪心,想要留住一切。
可事实是,温臻,你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她讷讷起身,努力压住情绪,刚转身,便见方才离开的几位股东又通通折返归来,温臻顿住脚步,门外忽响一道沉沉脚步声,半开的大门被两名保镖从旁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修长落拓的身影,来人一身昂贵西装,气质矜贵倨傲,那张过分英俊好看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清浅笑意,而那道目光却透过会议厅内的众人,直棱棱地落向温臻。
“晏总……您怎么?”其中一位老股东对眼下的场面一时有些懵怔。
晏朝聿唇角牵动,嗓音清冷:“并非我有意打搅诸位会议,而是今日博林的股东大会,我家姑姑没能收到消息,特派刚好在澜城的我,前来一观,以作表态。”
话音一落,众人讪笑着将目光纷纷落向温则良,要他作出解释,来请走这尊大佛。
温则良也并不清楚晏朝聿还有位在博林占股份的姑姑,眼神微动,示意总秘安排落座,“不知晏总的姑姑是?”
“我姑姑这人素来低调,早年离家改过姓氏,如今姓白。”
博林集团姓白的股东,那便只有一位,且在博林是占有绝对控股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