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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不下,温臻撩过耳边散发,眼波泠泠望他。

晏朝聿侧过身,被他所遮挡月光洒进来,落在他们的脚下。

他温声问她:“生气了吗?”

温臻眼底闪过一丝茫然,继而得体一笑只说没有。

月光打在他清隽的面容上,那双眼睛显出几分温润,他略一颔首,又说:“一直没来得及问你,那晚的擦伤药,收到了么?”

‘刺啦’一声巨响在她脑中轰鸣。

温臻背身僵住,假意维持的柔和神态也微微变动,但她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旋即垂眸捋过耳发。

“那夜只是一场意外,晏总应该忘了才是。”

“可我的外套,还在你那。”

“外套送洗了,下周一我会让人送到华庭。”

对上女人清落落的眼,晏朝聿不再紧追,只坦言道:“舞会上的话一直作数,我会静候温小姐发号施令,算作赔罪。”

想要什么。

这句承诺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是蜜糖,也是匕首。

温臻想得很清楚,她有朝一日,若要接受男人的承诺,一定是建立在,蜜糖罐的盖子是为她打开的,匕首的把柄也要由她去掌握。

刀锋所指,断不能是由旁人指向自己。

最后,温臻并没有使用套房的淋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