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周四的时候会出差去一趟香港,周四前我会将这些资料提交至工商局。”
温臻在博林是一直持有股份的,也便免去了股东大会的投票表决流程,只是签下这份合同,随着股权变动,她无疑会成为集团决策者之一,日后集团若有变更以及大事需要股东表决,免不了集团内争的波及。
更何况,她大学时期就读的是澜舞大学,属于国内顶尖舞蹈学院,与金融相关的可以说是毫无关联,之后也不过是因着在温老身旁多年,耳濡目染的,也便略知一二,但这些对于一个公司的决策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因此,温臻明白,之后面对的质疑恐怕会更多。
但爷爷这样安排,一定也是再三考量过。
想到这里,温臻不禁想起那夜车内与一人的谈话。
彼时他说,博林的决策者,总该有她一份。
钢笔簌簌划过纸面,签好字后,温臻朝周文礼颔首一笑。
“谢谢你周律师,这些日子辛苦了。”
“不客气,分内之事。”
……
从律所离开时,已近黄昏,橘黄色的光束融入灰蓝的天际,整座城市的霓虹将要再度点亮。
和珍妮作别后,温臻开车去了景御府附近的一家洗护会所,将袋子里那件男士外套送去洗护后,刚回到车内,蓝牙便响起。
扫了眼备注,到底是没躲过。
温臻摁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旋即响起一道低厚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