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也的确不是。
脚步紊乱,气息也重,偷东西也寻不着好地方。他不在意,他还有漫长的一生去填补。
那贼摸索一遍后,发现了枯死桃林中如丧家犬般可怜的凌樾,拔出匕首来对着他,“吓傻了是吧!把值钱东西都交出来,爷爷就放过你一条命!”
凌樾还在翻那本道经,看也没看他。
“莫不是个傻子?不傻也不会住这么偏僻的地方,算了……”毛贼正想离去,突然看到一闪而过的金光。
这小子头上有个宝贝!
金灿灿的!
毛贼伸手就抢,还没挨到便不知被什么打了一下,痛得缩了回来。他脸色一沉,刀横了过去,“别给爷耍花招,不然弄死你!”
那刀抵在对方胸膛,他恶狠狠去抢,却被眼前一幕惊了,只见那傻子面容阴森,赤手握上白刃,一点一点把刀逼退……
他毫无抵挡之力,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而那匕首不知怎地从背后刺入他右腿,他忍着痛逃出去,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立着个——擅闯者死。
吓得魂飞魄散,毫无章法的在林中乱窜,直到一头撞晕在横飞出来的竹林中。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凌樾似无所感的继续翻书,掌心的血无声淌入桃花枯林,一滴、一滴蕴湿土壤。
寒风刺骨,露水湿衣,凌樾都好似一座雕塑,动也不动,除了指腹偶尔拨动两页……
直到晨光熹微,一朵粉红的花瓣落在他破旧泛黄的书页之间。
他蓦然抬头,离得最近的一排桃花,一夜之间,欣欣地开出了花骨朵儿……
他怔愣的看了下自己手心伤痕,以及地上的血迹……
难道所谓龙脉之气,他也算吗?
凌樾久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