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皱眉。
“你知道吗?凌樾从未对不起你。”
沈颜心中一痛,饶是理智如何让他不要听,不要问,他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容云瑾用食指指腹揩去眼尾的泪,“当年景阳王一人独大,便嚣张得看不起容氏一族,处处针对,斩我羽翼。家父收到了西凉传信,才动了助太子回国的心思。”
——凌樾写信求助仇敌之时,是何悲怆心境?
“凌樾那时初回晋国,家父便要他娶容氏嫡女以表诚心,他竟为了你不顾颜面同我父亲说,他身有恶疾,只能对男子动情。”
沈颜错愕,凌樾分明也不愿碰他。
“储君岂能不可开枝散叶?他把天大的把柄交给了我父亲。但无姻亲在,家父始终不能对他全心扶持,甚至左右逢迎,直到冬狩景阳王暗杀太子出事,家父想景阳王势弱,正是他好掌控之时,欲将凌樾做弃子。”
“此时,我向凌樾提出约法三章。”容云瑾伸出三指,数道:“一是我为皇后,不管容氏死活;二是两人私情,互不相扰;三是我有子嗣,必为太子。”容云瑾荒唐摇头,“他竟然也答应。”
“彼时我真当他只能对男子动情,所以需要我拉拢容氏,需要我遮掩他生育之疾。但我还想试一试……”
沈颜道:“所以新婚之夜,是你给他下得媚药?”
容云瑾颤声说出,“不止……”
她不止一次,在凌樾面前丢尽颜面,但凌樾完全不为所动,情愿忍着身体火热跳入冰泉之中,然后警告她,“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
她便死了心。
反正凌樾不碰她,也不会碰别的女子。